《范性世界》第一章·梦中人
(注:本文背景是虚构世界的中国香港,因此为了增强代入感人物对话会夹杂一些粤语,不过鉴于我本人粤语水平较低以及为了防止一般读者看不懂,对话通常采用普通话夹杂一些粤语词汇的方式。另外由于涉及许多虚构形象因此一些设定图后面会补上。小说立意看似格局不小实际上由于本人个人的功力和经历不足的原因实际上就是胡乱写写,玩不来宏观叙事,影射社会体制之类的那一套,不感兴趣的直接退出感兴趣的看个乐就得了。)
故事发生在X世界80年代的香港西营盘高街。
(资料图片)
霍鑫是高街精神病院的一个“病人”,现年28岁,身高174公分,精瘦体型。霍鑫自幼孤僻,喜欢在偏僻的郊外独自游耍并阅读一些玄学的书籍,因为不喜与人交往,平时常戴一副墨镜。霍鑫常见到一些常人无法目击之物,又因其行为古怪且不热衷学业和劳务琐事,周围人都视其为异类。自从高中与人打架被开除后,父母不久便神秘失踪。霍鑫不得已四处找工作揾食,当过餐厅打杂,码头搬运工,小区保安,酒吧服务员甚至加入过帮派,然而凡所到之处不出数日,领导和重要成员都会莫名其妙地发疯。从此霍鑫的臭名在当地传播,并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
入院三年多以来,霍鑫起初浑浑噩噩,后来逐渐适应并时常静心思考,终于明白自己同周围人的不同之处:在带上墨镜后可以看到人从心底散发出的欲望能量,而自己亦可释放某种介质大幅加强并延长这种能量同现实的相互作用,打开自身与其他世界的界限,在不觉中进入他人的梦境世界(即平行世界),而由于能量的释放被加强和延长,对方的潜意识将长期留在梦境中。而这种能量的异常释放和持续也会发生在一个人内心的某种欲望强到一定程度导致精神崩溃之时,此时人就成了疯子。
“梦幻由人欲催生,亦是其他世界的影像,人的各种需求和情绪产生的欲望在睡觉或精神失常时释放出来并使潜意识投射于其他世界,让人的精神保持稳定。但是,不切实际的欲望越高,其风险对人造成的恐惧亦都有份参与。而今人欲上涨快过上月球,个个都发梦富过李嘉诚,权高过英女皇,不同世界的界限眼看就要打破,到时候这些欲望和恐惧都将变成现实,天下大乱。不过,乱点都无妨,今有黑社会成日吵喧巴闭(嚣张),再乱点权当锦上添花喈。其实,我一向都希望这个世界乱点,乱点才有趣。毕竟人欲由想象力产生,如果想象变作现实,到时乜嘢宇宙真理都几无聊。”
从此,霍鑫在精神病院白天看书或休息,一到深夜便穿上一身之前偷来的白大褂,并戴上一顶很高的西帽,一副手套以及一个眼部装有墨镜的金属面罩,开始他的秘密行动。
这天凌晨2点,霍鑫从窗户溜出病院,他在街上闲逛,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能量令他感到不适,过了两秒,他看到一辆的士开过来,原来这股能量正是从这车里散发出来的,里面的司机一脸恶相,脸上有一刀疤。
“去哪啊?”
“行啦,要停的话我话你知,我睇今日风和日丽,看心情找个地方玩下。”霍鑫说这句话的时候车已经开出去了。
“痴线。不过遇到我都算你好彩啦,这个时间点我收费80起步,你既然上了车那不想给也得给,否则开到哪我都不知。”司机恐吓道。
霍鑫立马明白过来自己上了黑的,不过他反而笑道:“我正痴线佬来嘅,被人拉咗青山(粤语对精神病院的戏称)呐,你行的越远越好,最多上月球咯。”。
然而车开着开着好像突然飞起来了一样,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圆点,接着圆点越来越大,并越来越靠近地面。
“喂,你有冇睇到有乜嘢(什么)正落低啊?”司机慌了神。
“有,我的眼皮正落低啊。”霍鑫假装非常困。
“死啦,被这癫佬说中,真的上“月球”了喔。”司机叫苦。
然而,随着的士越飞越高,司机突然感受到一种如梦似幻的舒畅,紧接着,那绿色圆点终于越来越清晰,原来那是一颗星球,的士俨然已经飞离地球来到了宇宙。这颗星球散发着令人有点发毛的幽幽绿光,在星球正中有一个极其宽大的“拉链”,只见这个拉链缓缓拉开,里面突然延伸出一个巨大公路的平面,上面有六个好像也是的士司机的人把各自的车停在路边,手舞足蹈地向司机的车奔来。而不知何时,霍鑫已经下了车,站在后面笑嘻嘻地地注视着这一切。
“刀疤陈,这里红灯区的妞要多正有多正,我们现在发达啦,大把钱,正富过李嘉诚,请你随便玩啦。”那些人对载霍鑫的司机说。
“等等,那扑街还没给我钱。”司机见是那几个天天一块打牌瞎混,商量宰客的猪朋狗友,毫不怀疑地就搭了腔。
司机连忙准备开门下车,结果车门却一动不动,围观的人却突然诡异地大笑起来。司机不耐烦地说道:
“喂,你们笑咩啊,帮手去追那个扑街啦。嘿,你们都无鬼用,平时一起打牌也只是想从我手里拿钱,需要帮手了一点朋友义气都无,今次会不会又是整蛊我啊。”
然而那些人突然脸上失去笑容,一个个伫立在那里,呆若木鸡。司机慌了神,接着这些人的脸突然变成一个个其他人的脸,司机认出那是他以前宰过或因不愿付钱而被他强抢的客人的脸。并突然紧靠在一起90度鞠躬,接着,他们的腿融为一体变成一个大柱子,裆部融合成一个朝前弯曲的钩状,上半身合成一个吹风机头部一样的大纺锤形,脖子则不断向前伸长并沿其横截面方向旋转并连成一圈,变成一个个柔软的管子包裹住头部摇来晃去。霍鑫看出来了,这大体上类似一个多管燧发枪的形状。接着,这个怪异的人体“多管燧发枪”即刻扣动扳机,接着无数人头射向司机,司机的身体顷刻间被人头砸出的窟窿沾满,窟窿里的人脸还钻出来朝自己笑,随即立刻爆炸,就这样司机吓晕过去。
然后过了不久,司机又糊里糊涂到了夜店并跟一个前凸后翘的靓妞跳上了舞,“哇,这两颗大椰子,真系正。”司机盯着这妞的胸部正入神,那边又有个波更大的,司机吆喝:“靓女,过来啦,惊我没钱给咩。”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不知从哪来的钞票就甩向那妞脸上,就这样司机把周围的几个看顺眼的大波妹全都聚在一起坐下陪自己喝酒。正当他对着这波涛汹涌左顾右盼时,这些波却突然变成了柔软扭曲的巨大人头并掉落在地上缓慢蠕动,那几个大波妹胸前即刻变成空洞血如泉涌,惨叫声震耳欲聋。但见这些巨大人头嘴里骂骂咧咧着含糊不清的言语,司机定睛一看,竟是之前因自己在赌场赌输还不上钱而暴打自己的黑帮打手......就这样,司机不断遇到荒谬又可怕的事情,而霍鑫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这名司机被发现与一辆公交车相撞,经过抢救最终活了下来,但是完全疯了,于是出院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霍鑫完全没有被牵涉进这一事件。原来,真相是霍鑫在昨晚见到这个司机正醉倒在的士内,由于其欲望能量强烈,故借机潜入了司机的梦中,于是便发生了如上故事,而司机醒来后已经疯掉,其潜意识已经被困在其他世界的投影中,从而引发了交通事故。
接下来,霍鑫又进入了一个平时学习拼命但考试成绩不理想的高中生的梦境,梦里他正在进行高考,霍鑫躲在教室外的草丛中瞧瞧注视教室内的一切。当他正对数学试卷上的题目焦头烂额,不停用钢笔反复划拉演草纸之时,钢笔头突然变成了电钻,这时,他的脑中浮现出霍鑫模糊不清的脸和声音:
“学生仔,你平时成绩怎么样啊?”
“麻麻地(不咋地)。”学生在脑中回答道。
“我知你发梦都想考第一,但我们点解要努力学习考试,做工,说到底,跟黑社会争地盘一样,都是争口饭吃嘛。现在天帮你,你还不争取机会?”
学生犹豫了几秒,心想:这定是天神助我。我成日搏命读书做题,成绩仲好屎(还很差),皆因天不帮我。今日天给我个机会,我没理由不揸住。说罢腾地起身拿起手中电钻发疯般对着前后左右正在埋头做题的考生一顿乱刺,口中乱骂“杀死你个扑街”,考场登时血肉横飞,远处学生连忙抱头尖叫着逃出考场,监考老师正欲出去打电话,学生狠命将电钻扔出正中老师后脑。于是不出两分钟,考场里只剩数具尸体和学生一个。
这时,整个教学楼突然变得空无一人鸦雀无声,教室桌子上那些还没答完的试卷中的文字突然漂浮起来,密密麻麻向学生袭来,在学生的目瞪口呆中,那些文字,数字,字母突然像虫子一样蠕动起来,并分散开来变成一条条黑色水蛭,钻进学生的眼耳口鼻乃至全身各处缝隙,转眼学生全身被水蛭包的严严实实,血流不止。
紧接着,学生又看到自己正在家写作业,他的母亲正在一旁拿着一本书监督,结果全身怎么也无法动弹,突然他的母亲将这本书砸向自己的脸,只见那书突然在眼前飞速翻动和延伸,里面充满了老师,同学扭曲的嘴脸以及自己幻想的对自己的辱骂文字,贬低和嘲讽,他感到头痛欲裂,最后在书的深处,他母亲的头像突然冒出并张开巨大的嘴要吞噬自己,梦境结束。结果学生也疯了。
事情过去两天,霍鑫又盯上了一个沉迷于保持身材而疯狂健身减肥的女大学生。霍鑫通过女大学生的潜意识得知这名女大学生其实在上学期间到处勾引家庭条件不错的男生以及在健身房遇到的有些钱但性格比较老实的男人,从他们那里获取生活费。在外面也时常与社会人士进行各种交易。
梦里,这位女大学生正在健身房的跑步机挥汗如雨。霍鑫来到女大学生面前,将跑步机的速度调慢,搭讪道:
“妹妹仔,我看你的身材紧致,曲线优美,长得也几靓,有几似我高中时的女神喔。”
“喂,大佬,你眼甘甘望住我个胸,请问你是食奶粉长大的没见过胸咩?”女大学生看到霍鑫打扮寒酸且貌不惊人,轻蔑道。
“不是不是,我看你衣服上面好多汗嗟。我只想知,你的身材这么好,还需要这么勤力地减肥咩?”
“嘁,关你咩事,我练给我自己睇,晒理(需要理会)你这穷鬼点霖(想)吗。”
霍鑫假装悻悻的走开。下一秒一个打扮颇为潮流,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年龄的瘦高个年轻男子走过来,看起来是刚在力量区练过来休息的,女大学生盯住他看了一会,发现他手腕上戴的表和脚上穿的鞋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于是女大学生立刻凑上前搭讪:
“靓仔,你有女朋友吗?”
“嗯。。还没有。”
“你生的几靓,身材几好,我都几中意你喔。不介意的话待会一起去饮杯酒啊?我请客。”女大学生歪着头,眨巴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撩拨道。
“好好,完全不介意,唔该你。”男子听到女大学生的夸赞,羞涩地低头望着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脸红地咽了咽口水。
女大学生在健身结束后戴上一顶毛线鸭舌帽,便跟着男子到了一个酒吧,并一个劲劝男子多喝,没一会,男子已经醉醺醺的了。
“冇意思啊,我的钱包好像刚才好像被偷走了,头先我明明一直揸住的。”女大学生假意到处翻找钱包,其实钱包早已被她以极快的手速藏在帽子里的夹层中。
“冇嘢,我付。”男子迷迷糊糊地说,紧接着便转过身来准备掏钱,一出手就是厚厚一叠钞票。
“发达啦!我成日减肥修身果然有用。”女大学生一边数钱一边感叹,谁知,那些钞票上的人像仔细一看全是自己曾经钓过的男人的脸。
“讲笑嗟。”男子突然把脸一抹,女大学生大吃一惊,原来正是自己之前钓到的男人之一。
“我都望你好耐啦,鉴人。”“我都系。”只见邻座几个男女也将脸一抹,都是以前被女大学生骗过的男人模样。
“你自以为你的身材好苗条性感,其实你正一白骨精,瘦的似骷髅啊。”他们说着,狞笑着掏出大砍刀,锤子,棍子向女大学生追过来。
女大学生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乒乓球大小的汗珠从她的全身滴落下来,只见她的身体越来越消瘦,皮肤和肌肉也随着那些巨大的汗珠一同落下,消失。最后女大学生望着自己的手,只剩下白色的骨架,又掏出镜子一看,果然是一具骇人的骷髅,女大学生立即吓得魂不附体,昏死过去。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被一个胖大的夸张的中年妇女搀扶着,这女子几乎有两米高,圆头圆脑圆身子,像一个巨大的雪人一样。
“多谢你啊,师奶。”女大学生感激道,此时样子也恢复了原状。
“你都几瘦喔,你这个体型很容易被色狼盯上的,也容易被人欺负。”肥胖女子关心道。
“是啊,我现在也意识到了。”
“那就让你好好补充下脂肪。”肥胖女子突然暴起,一只手捏住女大学生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紧接着将她狠狠地按向自己大的夸张的肚腩,女大学生慌乱之中猛地咬了一口,那肚腩便如气球般破裂,巨量的黄色油脂,粘稠发黄的血液,以及各种肥大不堪的内脏源源不断地涌入女大学生的喉咙和鼻腔.......
女大学生次日被发现倒在厕所吃着自己的呕吐物,被送去医院洗胃,并且不出意外也疯了。
如此这般已经成为霍鑫每天的日常,霍鑫的传闻也在整个香港流传开来,并被纳入香港的都市怪谈,“梦中人”也成了霍鑫的代名词。后来,霍鑫越发神出鬼没,并已经能够站在任意地方的高处,凭借心灵感应直接锁定目标并潜入其梦境中。而他的行动最终导致现实世界的真实异变,平行世界,内外世界也终于与x世界直接相交,触发一定条件时即可进入。
最终,高街精神病院所有病人不知所踪,霍鑫亦下落不明,同时所有人对这些失踪者的相关记忆也被抹消,很显然,宇宙被重置了。高街精神病院由于积累了过多的异常欲望能量,也成了通往其他世界的最佳场所,并由于经常有人进入失踪或目睹异象,成为了日后的高街鬼屋。并且,随着世界产生的诸多异变,人们的身体也发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变化。
关键词: 健身减肥 女大学生 的士司机 都市怪谈 精神病院 完全疯了 魂不附体 神秘失踪 波涛汹涌 秘密行动 保持身材 前凸后翘 平行世界 血流不止 心灵感应 中国香港 精神失常 如梦似幻 血肉横飞 相互作用 精神崩溃 感到不适 交通事故 神出鬼没 莫名其妙 浑浑噩噩 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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